产房门打开,婆子端着一盆血水出来,徐昭然急忙奔过去打听情况,“里面怎么样?”
婆子一脸茫然,“郎君,不知道。”她就是一个打下手的。
段晓棠扑到产房窗棂上,拍打几下,大声喊道:“秀然,白二来了,你爹在路上,马上就到!”
产房内林婉婉复述道:“秀儿,坚持住,你家人都在外头呢!”
“听我的,不要怕,吸气,呼气,放轻松!”
白湛坐回位置上,问道:“三姐,发动多久了?”
徐昭然:“快一个时辰!”
暮鼓声起,一声接一声,宵禁了。
段晓棠:“这时候没消息,就是好消息。之前检查,秀然的情况都不错。”
产房内白秀然满头大汗,前所未有的狼狈,好不容易迎来一阵缓冲期。
有气无力道:“婉婉,要不给我一碗麻沸散,剖了吧!”太疼了。
她宁肯腹部重伤,在床上躺一个月。
林婉婉用手绢给她擦拭汗水,“歇一会,缓口气。”
从旁边拿来一盅汤面,“先吃点,补补力气。”
白隽大跨步从外头进来,身上微带酒气,显然是闯了宵禁来的。
一照面,立刻问道:“三娘如何?”
徐家传话的人也不说清楚,白隽生怕白秀然有个万一。
徐昭然:“发动一个多时辰,这会刚能歇口气。”
白隽没亲自生过,但经历过不少,“今晚有的熬。”
明儿一早,能顺顺当当生下来,就不错了!
段晓棠继续拍窗棂,“秀然,梁国公来了,就在门外头。”
白隽隔着窗户念叨,“三娘,父亲在这儿呢,好生保重自个。”
白秀然在产房里头,听得眼泪汪汪,刚想回应,又一阵阵痛袭来。
白湛亦有些吓着,白秀然是什么人,胳膊上划一刀,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奇女子。
结果生孩子呼痛到这份上。
孙无忧领着徐家的仆役,送来迟到的夕食。
白隽叹息一声,对孙无忧道:“去看看给孩子准备的襁褓够吗。”
孙无忧躬身应道:“是,父亲。”顺从地退下。
产房外几个人都无心饮食,只竖着耳朵听产房内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