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二位的秉性,哪怕回营里,也是露个面就走,不会让庄旭逮住干活。
庄旭:“嗯。”思虑半晌,大年底下堵到人家里去,恐怕要挨白眼,反正不是多重要的事。
入了腊月,各个高门大户走动起来,亲友是必须的,场面上的交际也不能少。
俞怀光第三次和范成明确认,“段二真不来?马球会,多热闹!”
范成明:“她来才有鬼呢!这时节她宁可在家抱着猫烤火。”
俞怀光:“许多人想见见她!”
范成明装傻充愣,“大朝会、点卯哪儿不能见!”
俞怀光:“是一个理吗!”
段晓棠无根无基,但如今拜将,也算鲤鱼跃龙门。有些不大讲究的门第的人家,也愿意将她纳入考虑范围。
大朝会、点卯,那是父兄见的,现在人家小娘子想看看真人。
图穷匕见,范成明也不再多推脱,“俞家大哥,段二她志不在此!”
俞怀光:“她家只剩她一个,不思量开枝散叶,如何能成?”
范成明:“她家乡风俗,本就不重子嗣。”不然段晓棠能九族系于一身?
“讲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,没有儿孙我享福!”
俞怀光将信将疑,“真的?”段晓棠的脾性是有点怪。
范成明:“你看她什么时候,掺和过这些事?”
俞怀光:“也是。”
以前不熟也就罢了,但东莱一行大家同生共死一回,若在大营,段晓棠知无不言。
但若出了大营,想把人从长安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,不容易。
连右武卫的新将官都知道,大营外头见到段晓棠,打个招呼就散。
俞怀光多说几句,告辞离开。
范成达不解道:“这人啊,还是得有个家,段二一个将军,单着不像话!”
范成明笑嘻嘻道:“段二一点委屈都不能受,原话说过不下去就离。她要离了,得罪两头,里外不是人。”
俞丽华:“真的?”平时看着挺和气的人。
范成明对危险感知敏锐,要从他这儿递一根红线出去,说不定换来的一顿暴打。
范成明:“段二爹不好的时候,段二想过成家生个孩子,让老人走的安心。结果她爹严词反对,说这样才是死不瞑目。知子莫如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