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不为所动,“衣食起居,仆从也能照料。”
明白这只是补充作用,有些情况无法代替。
“哪怕我现在成亲,娶回来的娘子,能比弘业大几岁,谁照料谁?”
长安盛行早婚,女子出嫁年纪比前些年推迟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加之李君璞谋求年后外放,家眷只会拖累。
一个李弘业已经头疼不已,再来一个,日子不用过了。
李君璞毫不犹豫往徐昭然心上插一刀,“你与三娘子,谁更细心?”
插得稳准狠,插得徐昭然只想吐血,刻板印象要不得。
徐昭然夫妻俩把白若菱带来,倒不是想直接促成婚事,先见一面,有没有意向。
婚姻大事,向来是广撒网捞大鱼。
李君璞秉性正直,李家情况简单,和白家虽不是一个圈子,但也算门当户对。
白家诸人倒不是想借婚姻牟利,只是每个人对好婚事的定义不同。
有的图人,有的图名,有的图利,有的图权……最后还得白隽拍板。
但徐昭然万万没想到,李君璞打算单蹦下去。
算了,强求不得,他和李君璞没有做连襟的命。
李君璞半点没看出徐昭然撮合的意思,也许头回干,业务不甚熟练,痕迹不明显。
“不必担心,我三弟带家眷一块回来。”
对李弘业而言,二叔母三叔母,谁承担半个母职,没有区别。
徐昭然的注意力被引开,“家眷?”
李君璠赴任时尚未成婚,不可能从长安千里送嫁。
“在任地娶亲?”
北地哪怕高门,论门第亦不如长安。
李君璞点头,“嗯,我大哥同意的。”
李家之前的风波,不仅李君璞被退亲,李君璠的亲事亦不成。
李君璠非承嗣子,婚事没必要严苛。
妻子只要家世人品过得去,本人又愿意,李君玘没有理由反对。
再者当地娶亲,有助于打开局面,站稳脚跟。
李君璞吩咐随从,“带几只野鸡先下山,请段郎君看着料理。”
他们收获最多的是野鸡野兔,但李君璞哪怕未成亲,也知道孕妇对兔子有些忌讳,故而只让送野鸡下去。
山下白若菱吹着蒲公英,兴奋过头,脚下不由得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