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不光能帮外甥抢家产,还能打外甥,武将家的家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。
舅舅揍外甥——白挨。
武俊江冲到应家,和姐姐姐夫外甥一对质,果有其事,但不觉得是大事。能进高门大户,是那女子的福气。
一家几口都没认识到事情严重性,武俊江和应家姐夫不大亲近,场面上的说教话不入耳。
总不好直说吴越心眼小记仇,很是厌恶这类行为,往小里说是触犯律法,往大了说耽搁全家前程命数。
只能把嫁到应家四姐武兰菱拉到一旁,让她以后好生管教孩子。
若父母当真愿意管教,应嘉德不可能长成今天的模样。
武俊江论情论理都讲不通,只能放狠话,“往后别怪我不给你撑腰!”
武兰菱话赶话,“刚升宁远将军,就敢说撑腰!”你算哪个牌位上的人。
她嫁进来几十年,生儿育女,早站稳脚跟。哪怕是娘家人也不能随意指指点点。
武俊江也就胜在年轻,没气成脑溢血。从应家出来,心一横,一不做二不休,提脚去六姐武兰薇家中。
时人盛行亲上加亲,应嘉德的未婚妻,正是武兰薇的女儿。
武俊江尽量将事情原委不添油加醋道出,“四姐夫和嘉德都有些糊涂,四姐性子也孤拐,外甥女的亲事,不然缓一缓。”
还能退婚怎的,略显疲惫道:“以观后效?”
武俊江回到家冷静下来,迟疑道: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靳梅英对镜卸钗环,冷哼道:“做都做了,后悔作甚!”
不曾想没几天,事情闹大了。
盖因为外甥女的祖母遇上一个游方道士,对方不由分说拦住老夫人,一通掐算,把家中的事情说的清楚明白。
提到外甥女,掐算应嘉德的生辰八字,说若是嫁过去,恐有血光之灾。
老人迷信,怜惜孙女,回家就绝食,闹着要退亲。
孝字当头,外甥女家中无法,只能期期艾艾找应家退亲。
这借口一看就找的不用心,大家夫人出行,哪个不是前呼后拥,能随意让一个没跟脚的游方道士拦着。
连个性命不保的说法都舍不得,丧命是血光之灾,割破手指也是血光之灾。
两家做亲,三书六礼走到哪一步不清楚,但当姨母的,想知道外甥的生辰容易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