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人家能吃水军这碗饭。
段晓棠早有预料,暗暗揣测里头有几个,说不定有现代参加世界级比赛的实力。
“休息两刻钟,待会试试长距离。”
周浦和披上外袍,薄薄一层腹肌隐隐若现,喝下亲兵递过来的姜汤,爽快道:“没问题。”
头转向对岸,“怎么这么多人?”
全长安的百姓都来了?
段晓棠轻描淡写,“好事之人。”
瞥见人群之中,有不少女郎,也可能是好色之徒。
怀疑她们脑中的BGM是,“谁是我的新郎,谁是我的新郎……”
曲江池是长安百姓的公共财产,右武卫借地训练,顶多封闭一段路一片水面,不许人经过。
但不可能高高竖起罗帷,人站在远处,一样可以看得清楚。
林婉婉顾盼儿白秀然坐在远处,地上铺了一层布,供顾小玉小朋友爬行。
林婉婉早知道,真正的习武之人,不可能是八块腹肌。因为他们肌肉脂肪不是为了观赏,自有其实用性。
但四块六块腹肌,也比白斩鸡好看,点名知名不具的袁某人。
林婉婉:“小孩子学凫水最容易,他们没出生在娘胎就生活在羊水里。”
“说是天生会凫水也不为过,后来随着年纪增长,忘了这项技能。”
顾盼儿想到儿子每次洗澡,小腿都蹬得极为用力,但为人母者,另有一重隐忧,“善泳者溺。”
不会水的人,出于畏惧,通常不会主动靠近水边。
白秀然出于生存方面的考虑,“若会水,有朝一日落入水中,还能爬上岸。若不会……”恐怕只能留在水里当水鬼。
顾盼儿转念一想,“三娘子说的是。”不如先在家里的澡盆里练一练。
她恐怕一辈子只有一个儿子,自然看得极重,恨不得方方面面打算到。
右武卫在曲江池旁训练,军士消夏玩水,百姓乐得的看热闹,最大的受害者又是李君璞。
不得不又像端午时一样,调配人手,维护曲江池旁的秩序。
趁段晓棠回家,找过来问:“你们还要在曲江池训练多久。”
段晓棠给了一个准确的答复,“八天。”话音一转,“目前商量的是,一卫十天,再往后是右屯卫和左武卫。”
李君璞简直不敢想,在曲江池边连轴转一个月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