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见彭十二程珍玉都在,交待道:“日后庄子上招短工,刘三一行人和他们的亲族,都不要。”
人家未必看得起这份工,但段晓棠态度得摆出来,学祝明月挥舞金钱的大棒。
彭十二程珍玉应声:“是。”
亲族这玩意不好说,有的指没分家的一大家子,有的指所有沾亲带故的人。
程珍玉落在后头,和几个刚在河边洗衣的妇人,一道去隔壁村里,看着周家搬走嫁妆。
王才里的妇人们几个月里,断断续续在四野庄上做过短工,别看彭十二是庄头,但他老实巴交,只懂地里的活计,后来的程珍玉才是新东家的心腹。
程珍玉貌似闲聊道:“待秋收后,新庄那边动工,到时几位婶婶嫂嫂们,若是瞧得上,尽可来应工。”
“成!”
程珍玉待看到周家人顺顺当当带走周水云剩余的嫁妆,才跟着王才里的村民返回。
回城的马车上,师徒几个闷闷不乐。
她们学医日久,知道生不出孩子,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,可能是夫妻两个没缘分,也可能是男人不能生。
林婉婉:“别想太多,回去睡一觉,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”
杜若昭呐呐道:“那也不能因此打杀周娘子的性命呀!”
林婉婉:“因为在有些人眼里,男人的面子,比女人的性命更重要。”
一行人比往日更晚回到济生堂,徒弟们下车跟着家人回家。
林婉婉嘱咐道:“明儿一早,也在医馆集合。”
“是!”
谢静徽跟着乳娘归家,谢大夫夫妇两原还有些心急,照往常的安排,早该回来了,今日不知怎的就晚了。
谢大夫问道:“今天遇见什么事了么?”
谢静徽作为亲历者,叽叽喳喳将下午一通见闻道出。
谢娘子颔首道:“那位周娘子做的对,拖泥带水,说不定连命都没了。”
谢静徽口无遮拦,“生不出孩子,也不一定是周娘子的问题。”
谢大夫轻咳两声,阻止道:“这话可不要到外头去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