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诸人纷纷应是,庄旭走到埋伏圈周围,让前面几排的人,即刻将草衣披上,目标马上就到。
段晓棠正在看底下军士编草蚱蜢,庄旭过来将情况与她一说。
段晓棠只点点头,“我明白。”
埋伏的箭雨一过,她和宁岩一尾一头,清理战场。
如果只能埋伏骑兵,段晓棠这边的压力就大了。
一千人想要挡住近三千的溃兵,可不容易。
从望远镜中观察些许时候,段晓棠手往下压,“敌军斥候来了,趴下。”
从背面滑下山坡,跑到队伍中,衔枚裹蹄,微微向刘耿文点头示意,敌军将至。他们藏身于官道之后,正为截断敌军的后路。
段晓棠爬到马上坐好,静静地等待号令。
一个军士,侧耳趴在地上,默默听着远方的马蹄声,竖起两根手指。
敌军距离两里。
段晓棠曾在右武卫校场上试验过,可她根本辨不清人数和距离。
似乎耳力和本地人相比,更弱一些。
难道被噪声污染了?
不到一刻钟,这支援军就会走进埋伏圈中。
明亮的阳光下,号角声如同破晓的晨光,刺破山谷内的平静。
那声音雄厚而深沉,犹如野兽的咆哮,撕裂空气,让人心生恐惧。
庄旭将高高举起的手放下,喝道:“射!”
黎州援军的主将心中一紧,高呼,“有埋伏,撤!”
已经晚了!
山上箭雨如潮,倾泄而下。势必要将这支骑兵队伍困死在山谷中。
段晓棠举起短刀,“冲!”
右武卫军士们紧随其后,身穿玄色铠甲,骑着矫健的战马,犹如山洪爆发一般冲向官道。
气势如疾风骤雨,猛烈而无情,无法阻挡。
黎州的步兵们听闻号角,即刻转身回逃,却被段晓棠带兵堵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