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:“七郎与荣国公出了何事?”
孙安世:“回陛下,父亲和世子十日前听闻杨胤于黎阳谋反,已擅自出兵。”
范成明:“照计划,前军一两天前到达汲郡,七郎和荣国公率领中军,今明两日便该到了。”
孙安世伏地,“擅自出兵是为大罪,请陛下看在父亲全是一片公心的份上,救他一救!”
罪我们认了,也请皇帝看在都是为国尽忠的份上,高抬一手。
范成明腰肢没那么柔软,只能半趴下,“陛下,七郎也是为了朝廷呀!”
“他畏水,以前掉进曲江池差点淹死,为了东征大业,硬逼着自己跳海学凫水。”
顺便帮孙安世描补两句,“江南大营就在我们旁边,好不容易等来风向,行李都快搬上船了,何来失期!”
内监将两人从怀里掏出来的奏折放在御案上,范成明原先建议吴越写血书,看着惨点,说不定能勾起他堂哥的同情心。
被吴越翻了一个白眼,毫不留情的拒绝。
奏折重要的是内容,而不是文字的颜色。再者皇帝是心软的人么?
皇帝先看吴越的奏折,叙述事件的起因经过,声明一力承担擅自出兵的罪责。规划好的行军方案,最后为孙文宴辩白,失期谋反子虚乌有。
孙文宴的奏折侧重在为自己辩白,其他内容与吴越大同小异。
照他们的行军规划,轻骑抛弃辎重全速度前进。的确如范成明所言,两万轻骑已至汲郡,甚至与杨胤叛军交上手。
这是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!
皇帝面露悦色,“国危见臣节。七郎,是我吴家的好儿郎。”复对孙安世道:“你父亲也是大吴的忠臣。”
“二人回师之日,恰是朕下诏令他们启程之日,君臣不谋而合。”
“来人,书诏!”
先上车后补票,只要皇帝认了就成。
范成明微不可察地松口气,性命前程保住了,两千金也保住了。
没想到更大的惊喜在后头。
孙安世皇帝早见过,范成明灰扑扑的看不清本来面貌,但早闻其名。的确是吴越身边能拿出手的心腹。
估摸一番时间,两个年轻人从东莱跑到辽东,没有半刻歇息。
顺手赏了他两官职,范成明有那么一瞬间想跳槽到皇帝手下干,封官可比吴越爽快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