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封:“知道,厨子嘛!”我们还知道她在哪家酒楼供职,知道孟章等人不知情把她带进同行的地方,认出来两边都尴尬。
周浦和:“你们好像一点都不介意。”
宁封说的冠冕堂皇,“军中靠本事说话。”
若先知道段晓棠的身份难免轻视,可他们是先见识过她的本事呀!
全永思凑过来道:“小周教头,你知道为何范二将军诨号范霸王?”因为他吃霸王餐。
“为何成为南衙唯一一个被下属殴打的将军,但上下同僚熟视无睹?”因为妒忌且活该。
“为何会在太平坊被人碰瓷打成六罴?”还是活该。
最后一句宁封格外不同意,“他挨打就挨打,提什么六罴。”我是池鱼之殃。
掀起一团水,往全永思身上砸过去。
祝明月可不知道段晓棠在东莱已经吃上佛跳墙,原先十指不沾阳春水,韭菜麦苗分不清的霸总,恨不得天天蹲在四野庄上。
何金和法依则在胡人中人脉宽广,前不久找来原生的白叠种子,附带简单的种植办法。
祝明月不知关中气候是否适合棉花生长,只能勉力一试。
如今四野庄的基建勉强有些模样,但还不到最终形态。
祝明月抬脚走到木工院子,田庄上房子一座一座起来,以周木匠为首的匠人队伍,独占一座院子。
祝明月同每一个人签过契约,防止技术外流。余下的就是每月发给工钱,以及完成项目后不菲的奖励。
现今木工院子里除了木工师傅们,还有几位来自恒荣祥的女工。
祝明月心心念念的水力纺车、羊绒呢纺织机依旧不见踪影,阴差阳错搞出的是脚踏纺线机。
刘梅花正坐在脚踏机前,一丝不苟的纺线,测试产能。毕竟木工师傅们,能做纺车,不代表会纺线。
祝明月:“效率如何?”
程珍玉:“没有最后称量,就目前情况看,省力,且比现在所有的纺车纺线更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