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个大夫将擅长的方向报出来,接诊相应病患。
许多药童没有正式问诊,实际医药底子打得扎实。有余力的大医馆派几个药童出来,对病患照病症简单分类,带到对应的医帐。
济生堂派出的是赵金业,朱淑顺和谢静徽两人学了一段时间,轮流去参与分诊和医帐内问诊。
丘寻桃和姚南星负责记录医案脉案,杜若昭刚入门,只有看热闹的份。
早上汇合的时候,林婉婉背后六个药童一字排开,让其他大夫咂舌不已。
什么叫排场,这就叫排场!
林婉婉所在的医帐外,排队的都是女人,且是罹患妇人病的女人。
林婉婉坐在主位,朱淑顺坐在侧位,恰似去年义诊时的场景。
林婉婉看诊速度快,朱淑顺慢得多,严格按照望闻问切的步骤来。确定病症,斟酌药方……
然后趁着林婉婉叫病人的间隙,奉上诊治方案确认。
林婉婉安慰道:“看出什么病症,该如何诊治,大大方方地写下来。现在有我托底,万事不用怕。”
若遮遮掩掩,或许能得一时表扬,但一个不好,为往后种下祸根。
林婉婉到底没混上大慈恩寺的斋饭,午饭是用几个月饼硬捱过去的。
从前不屑一顾的热量炸弹,换到如今妙用无穷。
熬不过冬天的人,永远留在冬天。时至仲春,总给人一丝希望。
大慈恩寺场地上的病患,不禁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。
有些人依旧是春风化不开的冷肃,譬如李君璞,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,缓步向万年县大牢走去。
进到大牢最深处,一个年轻男人拥锦被半坐在床上。
坐牢坐久了,鼻子都变得麻木,挑眉道:“送断头饭来啦?”
李君璞面无表情道:“那你吃么?”
冯睿达一肚子气撒不出来,“吃!”
李君璞将食盒盖子揭开,冯睿达瞟一眼,嚣张道:“没酒?”
李君璞:“想喝出去喝。”
冯睿达:“终于肯放我出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