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出面的柳恪和赵璎珞都是年轻的小郎君小娘子,张法音由得他们年轻人搭话。
看赵璎珞走的方向,以及刚刚柳恪提起的“东院”,不由得浮想联翩,杜乔的家门钥匙,没交给房东反交给邻居。
柳恪解释,“赵娘子是东院段郎君的家人,段郎君和杜大哥是朋友。”
杜母知道段晓棠,他们一路上京,拿的是段晓棠的名帖作保。
白家的信物更加畅通无阻,但只是上京,让路上少些麻烦,不必兴师动众。
一个长安六品武官足矣,反正比杜乔的九品官好使。
赵璎珞很快带着钥匙过来,三下五除二将大门打开,将车马引进来。
赵璎珞不光自己来,还把留守家中的吕嬷嬷带来帮忙,加上柳家的奴仆,将杜家一行人的行李箱笼归置到院子里。
赵璎珞:“杜郎君起居在东厢。”
张法音不清楚杜乔的安排,只吩咐将箱笼暂且放进西厢的空房。
赵璎珞忙前忙后,从家里提来热水和糕点,分给众人,边和商队的蒋管事问起一路上的经历。
蒋管事:“想着东征,过了年没出十五从齐州出发,路上接上杜家娘子几口人。一路从宋州转道向洛阳,过关直入长安。”
名义上是段晓棠,实际上杜乔提笔写的名帖,帮他们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赵璎珞:“一路辛苦,途中可曾听闻河间王世子大军的消息?”
蒋管事:“未曾听闻。”
柳恪:“算算脚程,或许是在洛阳错开的。”
东都洛阳,贵人如云,若非特意打听,未必会注意到吴越和他们的一万人马。
大军行进和商队走道,说不清谁快谁慢。
赵璎珞估摸脚力,段晓棠说不定刚走完一半,东莱比齐州更远。
杜乔听到柳家奴仆传信,立刻同上司请假奔回来。
天伦之乐,人之常情,杜乔向来表现安分,不过早退一回,上司哪有不准的。
杜乔进门的脚步都略显慌乱,“母亲,二弟小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