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混在人群中观灯,有人包下高楼借地利赏灯。
祝明月林婉婉两人曾在春风得意楼上远远见过杨胤,今日轮到杨胤在高楼上看她们。
不过杨胤的重点另有其人,“这就是段晓棠?”
陪坐一旁的宋道平眯眼仔细瞧了一番,方才敢确定,“是她。”主要靠的还是另一边的祝明月,这两人的关系并非秘密。
两人身后另有四五个人站着,或随从或后辈,潘潜赫然在列。
宋道平有一点想不通,“河间王如此看重她,果真因梁国公的缘故?”二人私下勾连。
杨胤眼睛微微眯起,带着嘲讽的笑意,“这你可想错了!”
“段晓棠不是被梁国公荐给河间王,而是河间王从梁国公手里抢过去的。不然白三娘何至于意气上头去碰瓷。”
宋道平瞳孔微微放大,“抢?”
杨胤轻嗤一声,“河间王最开始或许只是觉得此人可疑,提进营审问一番。孰料入夜人狗急跳墙逃营了。”
宋道平难以置信,“逃营?”是我理解的那个逃营么。
杨胤:“一个人一座右武卫大营,若非河间王人老觉少,临时起意巡营,真叫人逃出去了。”
“等梁国公从终南山求道回来上门要人,怎么可能要的回来。”
勾连?
结仇差不多!
宋道平思索一番,“如此说来,段晓棠冒头的时机,正好是右武卫换防的时候。”也算情有可原。
杨胤可不会自欺欺人,“再怎么换防,右武卫也有几千人。营防还是范成达一手为兄弟操持的。”
要不是段晓棠如今战功加身,这段历史反倒成逸闻。
御史风闻奏事,吴岭和南衙的脸都要丢光。
话已至此,宋道平不得不承认,“若叫我来,只怕一道防线都过不了。”
杨胤劝慰道:“你长于谋算文事,同一个武夫较劲作甚。”
宋道平含笑不语,他也是做过千牛备身的人,论文武划分,也是武将。
杨胤:“我观段晓棠用兵,行的是斩草除根的绝户计,不招降不留俘虏赶尽杀绝。”
“论杀性,不比武安君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