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:“你做傧相么?”
杜乔暗道,段晓棠做什么傧相,男傧相还是女傧相。
段晓棠有充足的理由,“我又不懂长安的婚嫁规矩。”
李君璞:“你家乡规矩如何?”
段晓棠:“没那么多繁文缛节,当然也没这么热闹。很多年轻人干脆不办婚礼,或者留双方父母出席婚宴,自己拿礼金出去玩。”
反对包办婚姻,但不反对包办婚事。
杜乔:“这可不成。”
照大吴的规矩,婚书与婚宴同样重要,真要论起来,成亲拜堂更重要。
毕竟民间许多人不识字,没有写婚书的条件。
林婉婉进门,“说什么呢?”
段晓棠:“说我们春节期间要参加的婚礼。”
林婉婉同样苦恼,“我也有好几个呢。”
段晓棠:“哪来的?”
林婉婉:“同行的。”她要真是坐馆大夫,未必能收到请帖,但不是开了济生堂么。
社会地位立马不一样,长安的大夫即使不认可她的医术,也要认可她的地位。
“非出席不可,得把招生广告打出去。”
杜乔:“不是有两个了么?”
林婉婉:“那是去年收的,今年可以再收一届。”
大带小,一只羊也是赶,两只羊也是放。
杜乔:“还是女徒。”
林婉婉:“应该是。”
杜乔:“我妹妹能不能送到你这儿学医?”
过去杜乔觉得女儿家只要家人爱护,挑一门可靠的亲事,一辈子怎么也不会太差。
但遇见祝明月等人后,忽然发觉,最好还是学一门能傍身的技艺。
世事无常,真到水穷处,能安身立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