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里长家里,里长迟疑道:“段校尉的三亩地,要不要现在划出来,若没时间打理就赁出去,你把租子带去长安。”
李开德:“里长爷,校尉交待过,不用划。”
但凡见过段晓棠干农活,就知道她靠种地养活不了一家人。
里长:“后年也是你回来给段校尉交税么?”
李开德摇摇头,不是日后的事情说不准,而是另一种笃定,“校尉说不定后年拜将,彻底免税。”
不是盲目自信,宁岩私下很看好段晓棠的前程。积年将校的专业眼光,比范成明满嘴跑马车胡咧咧靠谱多了。
李开德切身体会,左厢军如今的士气,哪怕去征突厥都不带胆怯的。
李开德忽而说道:“里长爷,你能不能给校尉写封信?”
里长:“写信?”
李开德:“问候一番,顺便提一提,我把她的赋税交了。”
里长明白,归营后的凭证,点头道:“家里只有竹片没有纸张。”
李开德:“没关系,校尉不会介意的。”关键是上面的内容。
段晓棠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今年的纳税任务,请假的第二天早上就缓过来了。
假已经请下来,上赶着上班为何?
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休息,空闲时候裹好羽绒服去西院看望另一个难兄难弟。
杜乔还在炕上趴着,段晓棠坐在旁边念念叨叨,“搬菜把腰闪了,身体素质有待提高!”脆弱但“难杀”!
“要不找个师父学些体术,或者早上跟着出去跑步?”
杜乔知道段晓棠常出门跑步,但具体怎么跑不清楚,“跑到哪里?”
段晓棠:“能跑多远跑多远,主要锻炼体能。婉婉倒是提供几个目的地,朝食做的不错。”
几家勋贵不约而同对皇帝屁股底下的位置产生想法,皇帝和河间王联手将反对派镇压,看起来雷霆万钧不容侵犯。
春江水暖鸭先知,山雨欲来风满楼,隐藏在水面下、云层后的野心家又有多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