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然:“真的?”
段晓棠咧开嘴苦笑道:“还能是假的。”
白秀然顺势在炕另一头侧坐下来,歪头望着段晓棠的眼睛,“我成亲前,你告诉我,徐昭然若哪日想不开,就手上拿把锤子,问他是想开,还是想脑袋开。”
“今天我也问你,是想开还是想脑袋开?”
白秀然不打算过问段晓棠这段时间千回百转的心路历程,祝明月和林婉婉旁敲侧击的疏导还少么,不一样被风吹一吹就倒了。
选择一种更加粗暴的手段,段晓棠是个聪明人,威胁面前,不管是真想开,还是“欺骗”自己,都会找到办法的。
暂且把眼前这一关过了,其他的留给时间慢慢消化。
段晓棠万万没想到,几个月前无意射出的箭,击中现在的自己。双手无奈地在被子上重重拍打,“我真病了,着凉病的。”
白秀然双手抱胸,只有厚厚一声鼻音,“嗯。”天知道她信不信。
两人心志都足够坚定,但白秀然的大心脏仿佛天生,连白湛也是如此。
段晓棠的坚定更多是后天学习培养,加之在温室中待得太久。性情底色中更多“人文主义”,与白秀然相比,就显得优柔寡断。
段晓棠知道白秀然一旦下定决心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,无奈道:“你打算怎么让我想开?”
白秀然往门外一指,“院子太小施展不开,我们去隔壁李家校场比试,徒手、兵器、骑战都可以。”
段晓棠惊讶道:“我病了,你和我比试,是不是胜之不武。”
就是健健康康的时候,也没有完胜白秀然的把握。
白秀然还有B计划,“或者我们去曲江池乘船游湖。”
段晓棠自动补全下半部分,“然后把我踢到水里去!”
白秀然点头,“嗯,给你醒醒脑袋。”
段晓棠都放弃了,“有没有温和一点的?”
白秀然:“一醉解千愁,我俩喝一场,不到醉不算收场。”
段晓棠对酒敬谢不敏,又不是肥宅快乐水,吨吨吨一气能喝一大瓶。眼皮一搭,“你还是把我踢水里去吧。”淹死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