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事毫无魄力,只车轱辘审有什么用。生生将华阴拖成一个泥潭,连自己也被绊在这里。
吴越:“他们呢?”
陈彦方:“范将军段司戈去校场带军士训练,庄参军出去补充物资。”不可能将吴越一个人丢在县衙,“宁校尉在衙中。”
吴越摆摆手,道:“他们都回来时,过来见我。”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不通达,既然想不通,直接问。
华阴稍微稳定下来,段晓棠便带着人将校场收拾出来。县城的小小校和右武卫大营的自然不能比,训练只能轮流来。
不是段晓棠卷王上身,在外征战时刻不忘训练。二三营的辎重后续送来,单纯剿匪或者保护吴越的安全,不至于用这么多人和军械。吴岭大概有其他安排。
段晓棠能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时间训练,平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。
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县衙,简单擦洗后到吴越的院子里,没想到竟是最后一个到的。
人已到齐,吴越露出一丝私人情绪,“不能再在华阴待下去了。”
不只私兵的事情,更重要的是秋税。
范成明将县中上下官吏一齐放倒,照大吴县衙的运作方式,在其他时候,民间也能运转。
但该死是碰上秋税时节,县衙必须运转起来。庞谦无奈,只能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吏放出来,带着一班衙差下乡收税将功补过。
但县衙里的头头脑脑,加之当地大姓的当家人常被庞谦等人请来喝杯水酒,还是不能彻底稳定下来。
向华州求援,结果华州也被三司调查,吏员严重不足,自己用都不够。无奈之下,龚瑞一个清贵的御史干起催税的活。
幕后主使查不出来还能推说证据不足,但若税收不上来,耽搁皇帝建行宫征高句丽,才是会掉脑袋的大罪。
庞谦再度将主意打到吴越头上,吴越肯理他才怪,只说军队不可擅动,除非请来南衙或者兵部的调令。
旁边已经有一个粪坑,他嫌鼻子太灵敏再加一个吗。
华阴不是他的福地,此行唯一收获,只有七口铁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