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三何金齐齐摇头,这黄金不要也罢。
诸人坐定,祝明月问起段晓棠的情况。
何金只隐下华阴,问就是在朝邑,问就是青衣盗,其他细节倒不隐瞒。
何金:“我后来才知道,她是趁夜从悬崖上滑下来,后头又从悬崖上攀爬逃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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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依则:“段司戈把我敲醒,说是何金的朋友,我还迷瞪了许久。”
要知道何金前前后后换过好几个汉名,法依则平时只叫他“吾日耶提”。
要不是太爱金子,觉得和自己汉名“永财”登对,方才留心记下来。
不过从今以后,何金的名字应该固定下来了。照占卜该怎么说呢,遇难成祥。
午饭是从春风得意楼送来的,考虑到何金他们的口味,多是炙烤类的肉菜。
没办法,几个人的厨艺,凑不出一桌子菜。
林婉婉夹一块孜然羊肉,笑道:“还记得我们在武功请你估价那面琉璃镜吗,在长安重新遇见了。”
何金奇道:“是吗?”
林婉婉没透露那是徐家的聘礼,“商家在外壳上镶金包玉,现在的买家花了两千五百贯。”
何金咂舌,“长安人真有钱。”
哪怕何金和法依则收着来,也把祝三喝趴下,杜乔喝的晕头转向。
傍晚时杜乔从床上醒来,问杜墨,“客人们呢?”
杜墨:“都送回去了。”
杜乔捂住额头,发誓以后再不和胡人拼酒。
昨天祝三过来说,何金在路上碰见段晓棠,还帮忙护送一些女子回来。
祝明月和杜乔立刻发觉不对,时间对不上,再问过新来女工们的获救的时间,商队的行程中少说有六七天的空白。
朝邑和华阴相临,若他们华阴相遇,为了避祸借口朝邑并不意外。
普通的匪盗根本不需要段晓棠趁夜悬索打探情况。
何金的商队不是被土匪而是被私兵打劫。
段晓棠他们最开始,真的是去剿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