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上已经不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事,是他们的九族会不会脱皮。
一个个肝胆俱裂,大呼冤枉。
庞谦此时忽然觉得,范成明的胡说八道和蒙汗药还是有效果的,这些人跟张白纸似的,什么都不知道。
要吓就吓,要诈就诈,表现出来的都是最本真的反应。
就是范成明的装疯卖傻的表现实在可乐,连捎把吴越贬损一通。
难怪华阴县上下人等会放松戒备,不是没脑子但有依仗的人,哪敢这么损上司。
短暂接触下来,吴越和范成明不是天纵奇才,但绝不是这么不着调的人。
要不是职业道德要求三人必须保持严肃的表情,恐怕当堂大笑。
那些词怎么想出来的,太可乐了。
如果今晚就这样过去,熬夜的疲劳也能少几分。
直到庄旭带着俘虏回来,军器监出来,会造床弩的工匠,必须插个队。
天色将明,三司三人组审了一夜,案卷尚且来不及整理,就得写和上司报告的奏章。
三人工作内容高度重合,奏折上的内容大体一致,无非根据各自上司的喜好变换一些遣词造句。
庞谦:“魏学斌和他的管家招供,他们和刘三郎联系,是因许能称是同乡商人,希望他们在本地行个方便,除了做鞋还有裁衣。”
龚瑞气急,“这么大的量,居然只以为商队抛费大,没有多加留心。”
主管治安缉盗的县尉,就这警惕心?
徐文怀:“不过是有许能作保,闭着眼睛放过。那时许能刚调过来,本地立足不稳。”
龚瑞:“匪情也是,许能说零星盗匪不成气候,报上去反而连累全县考评,就真的放开不管了。”
这般行径,往常要是被龚瑞遇上,只有两个选择,参和往死里参。
庞谦:“现在许能咬死不知情,还要反告范将军栽赃陷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