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:“华阴县衙的人呢?”
范成明带着人往后衙几间空屋去,每间里头坐着两个军士,睡着两三个人。
“睡着了?”庞谦原本以为会在牢狱中看到一副血腥场面,哪料居然睡着了,看着还有点安详。
范成明没开口招招手,让众人退出来,担心有人装昏迷听见说话。
走的远了,方才解释缘由,“不是睡着,是被我灌了蒙汗药。”
庞谦:“蒙汗药?”一个将军用蒙汗药!
范成明:“他们一直待在县衙,对外解释是同我宴饮,但对内扣留他们的说法是,县中官吏有人勾结青衣盗销赃,我欲图军功,故而扣押。”
这件事必须先解释清楚,其他的无非范成明和吴越的私德,但这事往大了说,叫栽赃。
吴越点头,“为防打草惊蛇故布迷阵。”借口是他们一起想出来的。
范成明:“这个理由只能乍一时,错漏百出。稍微往深里想就知道不对劲,索性给他们灌点蒙汗药,让他们没空多想。”
龚瑞急道:“范将军灌了多少?”
范成明:“醒了就灌。”
吴越:“待会让姚太医诊一诊。”
姚壮宪一个正经太医,出一趟外差,不光要给受伤的军士裹伤,还要给官员看蒙汗药后遗症。
范成明小声吐槽,“一个县城,三家医馆卖蒙汗药,药效还分三六九等。”幸好不是直接没效,不然还得考虑要不要动粗。
手肘撞撞段晓棠,“你以前晚上不是睡不好吗,一包下去保管睡到天亮。”也可能是天黑。
段晓棠翻一个白眼,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。”
范成明出一趟外差打通任督二脉,越来越欠。
现在提审华阴上下人等不现实,范成明将近几日从县衙文山瀚海中翻出的可疑证据交给庞谦。
三司各来一位主官,属吏加起来不到二十人。
那些和山谷有往来的店铺和田庄可以动手了,该抓的抓,该封的封。
这种事通常是三司属吏打头,地方协同,军队不干这种脏活。
但现在的困境是,华阴县衙的人被范成明不分上下全放倒,没人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