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韩腾听了一通交待,宁岩以为听错了,“我带左厢军二三营?”那不是范成明的兵吗?
事关重大,韩腾只能简略说些前因后果,宁岩面上平静,心底惊涛骇浪。
这什么运气,好好的剿匪居然能撞上造反的私兵。自己若不跑快点,让吴越陷在里头,就是整个南衙的罪人。
韩腾:“范二升职你心里别存着气,他现在站在一个粪坑上,随时可能掉下去。到了华阴,一切听世子的。”
在大营内部,三千人怎么分配都行。但在外,少说也要有个正经将领带领。
本来以这次剿匪的功绩,范成明东拼西凑一些战功,大约能摸摸拜将的门槛。此时升任,不是为压宁岩,而是为顺理成章,名正言顺。
一伙四个人带兵出去剿匪,稍微了解些内情的人,都知道仗是谁打的。
吴越身上没有实职,段晓棠官品太低,升起来太难。若范成明陷在华阴县出不来,或者更差一点死掉。
宁岩能借助将校的身份,顺利接掌军队。然后看吴越将指挥权交给谁,宁岩还是段晓棠?
宁岩自己都不抱希望,能执掌三千人。不说这些人原本就是范成明和段晓棠的班底,从前一段战绩来看,他们不管对上还是对下都磨合得很好。
宁岩当然明白,自己此行就是为了顺利将两千人带去华阴。
好好一个昭武校尉变成肉身快递,别人运货他运兵,说不定还要做个军队名义上的统领。
宁岩唯有一点不满,“大将军,三司那些文官身娇体弱的,不比我们耐摔打。不如慢一步。”
他们哪怕坏了事,也轮不到三司审理,但终归是晦气。
韩腾无可奈何,“跟着大军走,才不显眼。”
大吴的文官,不能骑马出远门的,没前途。
三司的官员同样一头雾水,皇帝召集他们,称河间王世子剿匪期间发现一处谋逆,着有司赴当地调查。
大理寺、刑部、御史台三司共同出现的时候,意味着大案要案。他们主要是审案,但听话风,还要查案。
吴越在关中剿匪大家都知道,但他现在到底在关中哪一处少有人清楚。
关中谋逆,听着就刺激。
具体的地点,皇帝没有当场透露,只让各司选派精干人员,在城门处与右武卫的人汇合,混入其中赶赴当地。
三司的人跟着宁岩赶了一天路,大理少卿庞谦忍不住道:“这是往洛阳的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