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,当然是高德生被救回军营之后的事。
高德生多数时候昏睡,只能将清醒之时发生的事如实说出。
刘洪成听了大觉不可思议,“你娘子以前给段司戈家做过绣活,他认出了荷包,还知道你两个女儿的名字。”
刘洪成知道何春梅在长安做绣娘,见过两次,不说名字连姓氏都不清楚,更别说两个女儿。
但正是这一点微妙的联系,让高德生和段晓棠有一点基本的信任。
一个信对方身家清白,一个信对方的确是来自长安的南衙军。
一路同行,大家早听何金吹过他有一个朋友曾经挑穿过半个土匪窝,现在终于知道这人是段晓棠。
有人问何金,“上次也是剿匪?”
何金的回答让人无奈,“她是被土匪抓了。”
倒不是非要探究段晓棠的身家背景,而是这个军营太奇怪了。
超乎想象的小。
法依则腹诽,照理说河间王世子对标西域小国的王子,结果领的兵太少了。
刘洪成:“德生,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营中其他将领?”
高德生摇头,“只知道段司戈和庄参军。”
刘洪成长叹一口气,也不故作高深,“照大吴的规矩,参军和司戈不可能统领这么多人。”
世子和两个低品官员之间必然有其他中间的将校衔接。
可这个人从始至终,连战场上都没有出现。
知道他们这一路是剿匪过来的,总不能那个将校之前殉职了吧。
难怪要将他们这些商人的力量算进去,去堵私兵的后路。吴越手中无将,全靠不到一千人硬攻进去。
河间王府真是一以贯之的勇。
现在打了胜仗,既没有郡兵协助,又没有地方慰问。吴越也没有志得意满带着人马进城夸功,反而一头扎在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