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秀娟:“下午收工后,你自己挑两件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羊绒衣做熟了,就能接外头客人订制的衣裳。他们选定样式颜色,我们来织。这种活计工钱最高。”
转头问旁边人,“上回二班接的那条裙子,得了多少?”
旁边人立刻答道:“工钱算的二百八十文,客人另给了五百文打赏。”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,一个月下来一贯钱妥妥的。
程珍玉很快有了目标,“我以后也要织裙子。”
邓秀娟欣赏徒弟有志气,“行,我教你怎么起针。晚上店铺关门后,你去前头店里看看那些衣裳样式,好好学学。”
晚上店铺上了门板,作坊里的工人们陆陆续续离开,喧闹了一天的恒荣祥慢慢安静下来。
程珍玉将没做完的袜子带回宿舍织,听着同伴们叽叽喳喳说着一天的见闻。
带她们的师傅大部分都和善,少部分性情孤拐,也只是冷淡些,但该教的都会教,更不会打骂人。
这边算女生宿舍,她们来之前,实际只两间住了人。
一间住的是何曾两个管事并两个小女孩,另一间住的几个以前在高门里做活的绣娘,出来在外头没家没业,索性在作坊里住下,另有两个食堂做饭的的厨娘。
何春梅从厨房打来一盆水,四人分别泡了手,抹上润肤的油膏。
曾秋娘笑道:“我的手泡了也没用,茧子一层又一层。”
何春梅:“能保养几分也是好的,林娘子做的油膏,说是能在冬日防止皮肤皲裂。”
曾秋娘默默的受了,不图双手如何春梅一般嫩滑,只求冬日手上少裂几道口子,少受几分罪。
作坊还没正式开业前,何春梅观望了一段时日,果断地去找祝明月,请求让她们娘仨也搬到作坊里去住。
有家有业的女人少有单独搬出来的,祝明月奇怪何春梅的选择。之前只知道她家里或许有些问题,但交浅就不该言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