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衣毕竟是御寒之物,他们直接对手应该是那些毛皮铺子,和绣坊绸缎铺合作倒也说得过去。
林婉婉好奇道:“回扣怎么给?”
祝明月:“照交易额提成,若是大宗客户,另算。”
林婉婉:“我们还有大宗客户?”
祝明月:“怎么没有,一些大型商行、远行的商队,他们一般买成品毛衣。”
林婉婉点头附和,“他们买毛线回去也没法织。”
织毛衣讲究技术和针法,那些大商人上哪去找许多熟练的毛衣织工。
祝明月:“所以现在的问题是,成品毛衣跟不上。”
一件最简单的短款毛衣,都需要一个全工七日时间,何况其他复杂款式。
现在大宗出品的毛衣,是保暖但不讲究款式的贴身毛衣。
林婉婉:“那怎么办?”
祝明月:“对外收毛衣,交押金领毛线团回家织,织成后按照质量花样款式算工钱。”
外间何春梅教的一群人,有的是客人,有的就是这种半兼职的毛衣工。
照顾家事之余,织毛衣赚些工钱,和往日闲时刺绣缝补没多大差别,要求还没那么高,是少有专属于女人的“正当事业”。
祝明月并不在乎织毛衣的是男是女,兼职毛衣工将毛线领回去,是本人还是家里人打都不成问题,她只要毛衣。
林婉婉:“我这次只带回二十多人。”不知道能不能补足祝明月的用人缺口。
祝明月嘲讽道:“二十多个,关中土匪比较讲武德?”
林婉婉缓缓摇头,将大部分女子的打算说出。时人重乡土,在她们眼中,陌生的长安让人缺乏勇气。
祝明月:“没事,晓棠才走了多少地方。”若真有人在家乡过不下去,恒荣祥总能塞下人。
曾秋娘带着人去洗澡换衣裳,然后去食堂吃饭。
因为东家的关系,恒荣祥和春风得意楼一个待遇,一月一结账。吃的最多的是就是各种豆花、豆渣饼、炖豆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