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质疑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太优厚,打的是不是把他们拐去长安卖去烟花柳巷之地。
林婉婉语气十分平静:“因为我是女人,懂得女人的苦楚。因为我淋过雨,所以想为别人撑把伞。”
最后加加减减二十多个女人愿意跟着走,长安的日子再苦也苦不过山寨里。
一行人从恒荣祥后门进来,曾秋娘手急忙将双手在身上围裙上擦一擦,迎过来,“林娘子霍管事,回来啦!”
实际她并不知晓霍忠子在开业前夕忽然出远门做什么,但东家掌柜都没说话,她也识趣不多问。
“嗯,”林婉婉往身后一指,“秋娘,这些是我和霍管事在外头招的工人,你先带她们去宿舍洗漱,其他的让徐掌柜安排。”
曾秋娘微微点头,复对着一群女人道:“你们跟我来。”
新晋女工们进了院子,看着院子里热火朝天的干活场面,有人清洗羊毛,有人梳理晾晒……有老有少,大多衣着朴素,内心顿时安定不少。
曾秋娘想到作坊想招工很容易,原有的工人谁不是七大姑八大姨,招呼一声,有的是人来应征。
哪用得着一个东家一个管事往外地去招工。
仔细打量这群女人枯黄的面容,惶恐的姿态,都是苦命人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曾秋娘领着人到空宿舍门口,“我们这儿都是大通铺,每个房间睡二十人,脚底有个柜子,以后领了工钱可以买锁锁上。”
胆小的女工怯怯道:“秋管事,我们能挤一挤吗?”
一路行来,有些人之间不认识,但话里话外也知道,她们之前有同样的经历。
人在异乡,当是抱团取暖。一个屋二十人,肯定有几个人要落单。
曾秋娘:“可以,往后分了工再调,这边住的都是女工。还有我姓曾,你们可以叫我曾管事。”
“是,曾管事。”
曾秋娘:“把行李放好,我带你们去洗澡。”她们做的毛线生意,万一惹上跳蚤可不好。
林婉婉没想到祝明月今日在恒荣祥,蹦蹦跳跳进门,大声喊道:“小月月,你的小宝贝,可爱的婉婉回来啦!”
迎面和徐达胜撞上,两边都有些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