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段晓棠正在关中某县的一处山寨中,看着眼前的一小片金黄的麦地发愣。
或许因为种的迟,或者山间气候寒冷成熟更晚,此刻这片麦地刚刚成熟。
山寨来不及收割,便已被右武卫攻破。
军士们出来进去,总要往这里看两眼。
段晓棠吩咐道:“去找几把镰刀来,把这片麦子割了。”
范成明疑惑道:“我们没空晾晒碾压。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,“但放在这里又觉得浪费。”
这大概是刻在炎黄子孙骨子里的东西,但凡有良知,便看不得粮食烂在地里。
段晓棠:“收起来运下去,和山下的农人换晾干的新粮。”
范成明爽快答应,“行。”
段晓棠拿了一把镰刀,学着其他人动作,弯腰低头挥舞镰刀。
范成明在一旁蹲着看,啧啧道:“还真没种过地!”动作生疏得比外行还外行,“我来都比你强。”
短短一会,段晓棠腰酸背痛,无奈道:“看来我是吃不了种地的苦,”手捏着刀片,刀柄冲着范成明,“你来?”
范成明接过镰刀,“我来就我来。”
孙昌安看了一会,作为场外评委,审慎点评,“长史的活计比司戈好些。”但两个人干得都糙,在村里属于要挨长辈骂的那种。
段晓棠不服,“他野猪犁地能比我精工细作强!”
林婉婉诊治完伤员,出来透透气。
段晓棠热情邀请她参与秋收活动,遭到严词拒绝,“请对自己的能力有点数。”人贵自知。
段晓棠忽然望着天,语气怅惘,“当初武功山寨里面,他们种了麦子吗?”
林婉婉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那时光顾着逃命,谁有空关心作物。
说不得那时她们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