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:“把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。”
顾盼儿摇摇头,“没法解释。”
旁人多觉得她日子过得凄惨,只有林婉婉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她过得畅快,偏偏顾盼儿也是这般想的,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。
“婉婉,我家里的情况你清楚,门第不高不低。十六岁招赘时,几经择选,挑了一个相貌过得去为人老实的赘婿。”
以顾盼儿的家世相貌,已经是天大的委屈。她若能正常婚嫁,找的人绝不会是如此。
稍微有志气些的男子,绝不会甘心当赘婿。
“后来才知道,说一个男人老实,是没其他能夸得出来的地方。”
林婉婉点头附和,至理名言。
“他刚来我家时,尚且老实了些时候。后来原形毕露,常常在外流连,对家中女婢也不规矩,更是打起我父母百年之后家产的主意。”这才是顾盼儿最不能忍的地方。
林婉婉:“吃绝户!”
顾盼儿微微点头,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林婉婉:“后来呢?”
千帆过尽,顾盼儿终于能从容说出来,“后来我看到他的脸就恶心,下定决心要休夫。为防有人来家里滋事,找上李二哥,那时他刚当上万年县尉,想借他的官威震慑宵小。”
万年县尉官品虽低,却是现管。
林婉婉:“十七娘就这么误会你俩了?”明明商量的是正事,还是要命的正事。
顾盼儿长嘘一口气,“我那时猪油蒙了心,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。”
“我问李二哥,愿不愿意和我生个孩子,我只要一个孩子,往后绝不纠缠。”
说恩将仇报不至于,是病急乱投医。
“你怎么看上他了?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。以林婉婉对顾盼儿的了解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