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瞟一眼一沓纸张,迟疑道:“不然我先帮你收起来。”万一待会激动起来烧了,过后肯定后悔。
李君璞轻轻摇头,段晓棠见状只能道:“那我走了,保重!”
段晓棠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李君璞强撑着去关门,将自己锁在屋里。
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尚有理智,从博古架上取一个空匣子,将近来收集的信件书稿通通放进去,落下搭扣锁住,放在书案一角。
抽纸磨墨提笔,他想问问大哥,知不知道杨章的长蛇阵还有一重变化。
直到墨汁洇了纸张,还是一个字都没写下。问有什么用,平白叫大哥忧心。
自诩天骄,纸上谈兵口上论兵都是虚的,能侃侃而谈无非面对的都是没有实际领兵经验的年轻人。一旦见了真章就是这么可笑的结果。
李君璞明白,他早就被耽误了,只是不甘心不服气而已。
祝明月和林婉婉坐在正堂里,林婉婉扑过来抱住她,“欢迎段晓棠同学晚上回归我们温暖的大家庭。”
段晓棠回抱林婉婉,嘴上问道:“长林回来没?”
一回来问其他男人,祝明月挑眉,“怎么了?”
段晓棠手往隔壁一指,“心情不好,长林若在能去宽慰一二。”
祝明月:“没回来。”
林婉婉挽着段晓棠的胳膊,问道:“李二哥怎么了?”
段晓棠不得不再将长蛇阵的始末说一次。
祝明月感慨道: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哪行哪业都是如此。
林婉婉嘟着嘴,“河间王不是很缺人么,不能收了李二哥?”
段晓棠:“我推荐过,但河间王说和他舅舅关系不好,有仇。”
祝明月叹息一声,“这只是能宣之于口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