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六娘子是过来人,“当初我怀大郎时头胎不知事,生怕哪里落了他的,生的时候吃了好一番苦头。到三郎正好苦夏,吃的不多,反而好过些。”至于柳恪早产不提也罢。
顾盼儿原先只怕吃的过多身形臃肿变形,如今听了林婉婉的话,不由想起坊间听闻“一尸两命”、“保大保小”的故事。
坚定地摸了摸肚子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不能死!
林婉婉复又讲了许多的孕期禁忌,大多是饮食和行为上的。顾盼儿一一记下。
柳六娘子笑道:“林娘子,你说的规矩倒是细。”
林婉婉:“六娘子,你知道的,我们家乡孩子生的少,自然要格外照顾得精贵些。”
柳六娘子:“也是。”换过来和顾盼儿这一胎也差不了多少。
三人继续说了一会闲话,林婉婉和顾盼儿越说越投契。
柳六娘子将人送到二门,特意交待:“大姐今日赴宴无空,明日记得叫她带你出去转转,总不好多窝在家里不动弹。”暗示明天找机会遮掩形容去找大夫稳婆看看孩子是男是女。
顾盼儿微微俯身,“盼儿知道了。”
林婉婉和顾盼儿相携出门,林婉婉:“我之前试做过一些唇脂,都是用花瓣和蜂蜡做的,待会出门我回家给你拿一套,用来试色玩最好。”
顾盼儿知道林婉婉是柳家的租客,住在东院。“我也不白得你的,归家叫下人给你送盒粉来,”指了指自己的脸,“就我脸上用的。”
顾家的马车停靠在柳家门外,林婉婉将药箱放在台阶上,交待朱淑顺,“看着点。”蹦蹦跳跳跑回家找口脂套装。
不一会带着一个长条盒子过来,交到顾盼儿手上,“里头有十来种颜色,你拿着玩吧。”
顾盼儿揭开合盖,里头是十来个排列整齐的小瓷罐,轻轻揭开头两个盖子。她的眼睛可比男人敏锐多了,轻易发现了不同,“怎么做到的?”
林婉婉故作高深,“不同的花瓣、不同的比例。”
顾盼儿从前也试做过胭脂,却从未同时做过许多颜色,“真是巧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