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徐昭然在这件事上,根本没法开口。这本就是白隽心忧女儿成婚后的生计,特意分出来的私房。
以前不知道便罢了,现在带人去春风得意楼,总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。
徐昭然:“麻烦你带进去,我进宫了。”说走就走,片刻不留。
庄旭左右手严重不平衡地提着两个包裹入营,将东西往段晓棠门口一放。
这时辰段晓棠该在校场发光发热,不,受热。拐到校场去,人果然在那儿,正将范成明摔到地上。
“段晓棠,徐胖给你带东西来了。”
段晓棠拍拍手,立刻就要往营门方向走,庄旭:“人没进来,东西放你门口了。”
段晓棠心生期待,“我先回去了,你们慢慢练。”
范成明躺在地上不起来,享受着明媚阳光的炙烤,将在哪里摔到就在哪里躺下的随遇而安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庄旭凑过去,在他头上遮下一片阴凉,“老实说,你这一段时间有进步。”
范成明手扶着地半撑起来,“哪里有进步?”
庄旭:“抗揍的本事进步了。”
范成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,掐住庄旭的脖子,“庄三!”
我收拾不了段晓棠,还收拾不了你么。
吴岭走到校场,终于想起问段晓棠条陈写到哪儿了,“段晓棠人呢?”
段晓棠在营中非常醒目,若穿便服,穿白衣的那个是他。平日为人行为都散漫,但若是着甲,站的最笔直挺拔的就是他。
从头一回穿甲时便是如此,论身段比监门卫千牛卫这般的皇家近卫也不遑多让,没有半点兵痞兵油子的习气。
陈锋:“在伙房垒灶。”
吴岭:“垒灶?”
陈锋:“听说徐大郎给他送了一口锅进来,这会正欢欢喜喜地在伙房垒灶。”
军营内外隔绝,但并不禁绝家属探亲送物,只要不含忌讳之物即可。以大吴军营的条件,全靠军中发放,条件的确艰苦。
徐昭然不是段晓棠亲属,但段晓棠也没有正经的亲属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