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委屈,“一个厨子。”我也不知道会这般棘手。
“酒楼靠菜品立足,现在主厨进了我们右武卫大营,这酒楼还开得下去?”庄旭强调,“东市日进斗金的大酒楼呀,叫你哥把钱准备好吧。”
范成明哪里只吃喝了几百文钱,他是把春风得意楼吃垮了,把人摇钱树给挖了。
范成明拽住庄旭的袖子,纠正称呼,“我哥不就是你姐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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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姐夫。”庄旭划清界限,“段晓棠的事梁国公出面,赠兵书了结。可春风得意楼的帐还没算呢。”
白秀然没有出嫁,她的私房自然算在白家产业里。
一码归一码的道理范成明当然清楚,东市鼎鼎有名大酒楼,真要垮了,白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。
人是河间王让留的,但锅肯定要自己背,范成明欲哭无泪。
“庄三,你和段晓棠熟些,帮我打听打听。”
打听什么,当然是春风得意楼的底细,好让范家有个准备,割肉还是放血。
庄旭到校场找段晓棠,发现他并没有训练,而是站在场边观察其他亲卫军士的训练的情况。
段晓棠瞥见他过来,一直不说话,“有事?”
“有点事想问问,”庄旭尴尬地笑道,“你之前不是在春风得意楼干吗,酒楼一天进账多少?”
段晓棠公事公办,“商业机密,恕不奉告。”
庄旭:“梁国公说这酒楼是一笔烂账,以后肯定是瞒不住的,我怕其他人问起,不知道该如何说。”
段晓棠不知道帅帐内白隽是怎么说的,“实话实说。”
庄旭:“怎么说?”
段晓棠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原先生意差到连同行都不觉得是威胁,掌柜账房趁着他外放那两年贪污六千多贯。”
“父女两都觉得这事丢人,不愿意往外说。”
庄旭心里默默给账单添上一笔,除了春风得意楼以外还要加上梁国公的名誉损失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