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:“不会牵涉上结党营私之类吧。”
祝明月怎么可能没查过,虽说科举进士,大多终其一生迈不过七品,前几届就是明证,但终究是官身。
“葛老郎君热爱文才,乐善好施,诗会文会不知开过多少场。”总的说来就是一个没有威胁颇有家底的老文青。
段晓棠:“我们能跟上去混吃混喝吗?”
卢照三人虽说不缺一顿饭,但白吃白喝的滋味似乎总是叫人留恋。
祝明月:“来着不拒,但入场券是写一首诗。”
卢照言简意赅,“不会。”
本公子不缺一顿饭,不吃饿不死。
祝明月:“杜乔就在不远处,可以让他捉刀一首。”底线也可以灵活变动。
段晓棠:“他不是不擅诗才吗?”
祝明月纠正,“不擅不是不会。”作诗是文人的基本素养。
“祝娘子,结果出来了。”姜永嘉在门外小声说道。
祝明月拉开门,接过纸张,顿时喜不自胜。
段晓棠看她脸色,“中了?”
祝明月将纸递过来,“自己看。”
段晓棠看着纸上字迹潦草,杜乔名字拍在第一位,“头名!”再往后看,最后一名丘才。“这个丘才是不是和杜乔一起住寺里的朋友?”
同名同姓者不少,不知丘才籍贯出身,但读书人总体稀少,除非缘分到家,十之八九就是这个人了。
葛寅着急,“我看看。”
这位是真正的陪考家属,段晓棠赶忙递给他,卢照秦景两脑袋一左一右卡在两边。
葛寅反复确认,哈哈大笑,“我家可出了一个读书种子。”
段晓棠无力吐槽他们这八竿子打不着九族诛不到的亲戚关系,总而言之是件喜事。
卢照一个个数名字,“十个!”真叫祝明月杜乔赌对了!
上一届只录取三人,十个人几乎抵得上三届的总数了。
心底不住冷笑,长安城的纨绔们真给皇帝长脸。他们知不知道几番作天作地,将自己未来的官位做掉了十个。
祝明月没想到扩招保住的不是杜乔,而是杜乔的朋友丘才。他是第一名,哪怕像往年只录取三人,也有他一个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