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来看着四周,除了远处地里的呼痛声,周边再未见一只马蜂,“马蜂飞走了,可以起来了。”
卢照立刻掀开衣裳,仗着年轻体力好,手撑在地上蹦的一下的跳起来。
转身看看地里跑马的纨绔们的下场,似乎有点惨!
原本砸马蜂窝只是用来取乐而已,哪成想真的砸中了。一窝马蜂倾巢而出,将看热闹的纨绔及随从们吓了个正着。
田地并不平坦,马匹跑不起来。他们离得最近,马蜂蜇人都不用飞远,反正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仇人。蜇人的,蜇马的,一个都跑不掉。
有慌乱中乱窜与人相撞的,有马匹受惊掉下马的,有自己胆小掉地上的,更多的是被马蜂蜇的满头包的。
段晓棠摇摇头,“手贱!”活该。
林婉婉的双腿早在爬山时就废了一半,如今再从地上起来有些费力,朱淑顺和谢静徽合力将她拉起来。
林婉婉:“有点惨。”说的是地头上那群砸马蜂窝的混蛋,现在的下场又惨又好笑。
医者本能驱动着她往事故现场走过去。
赵大夫见状不妙,立刻按着腰大声叫嚷,“哎呦,我的腰,哎呦!”
做大夫的伤着腿伤着手都可以看诊,但伤着腰可不好说,可大可小。
比起自作孽的熊孩子,当然是赵大夫更重要了。
林婉婉转身扶着赵大夫,“赵大夫,哪里不舒服了。”又不敢随意去触碰他腰部。
赵大夫扶着腰,“刚刚跳车动作太大,恐怕闪着骨头,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。”空着的左手不轻不重地按在林婉婉的手腕上。
四目相对,林婉婉霎时会意,“你老这么大年纪,伤着骨头可不好说,我带你回医馆看看。”
这破事她不打算管了,从古至今医者面对最大的困难是什么,是未知的疾病么,不是。
是不讲理的病患和家属。
尤其眼前这一群,肉眼可见的不通情理,还有权势撑腰,一个不好全家都搭进去。
反正只是听起来叫嚷得惨一点,顶多是皮肉伤,又有许多仆役搭手,不会真没有着落。
孙安世有样学样,歪在卢照身上,“啊,我的脚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