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分男女席用饭,赵家的女眷不停劝酒,浑浊的酒液里是满满的热情。
林婉婉不得不推拒,“下午还要看诊,不能饮酒。”
勉强吃完一顿不甚合口的饭食,爬山的疲惫,午间的瞌睡一起袭来。
马上快到病人上门的时候,林婉婉蹲在井边,扑一把冷水清醒。
后丘村的女人说来和赵大夫都沾亲带故有些关系,但有些病症,他的确不方便看。
林婉婉和赵家要了一间干净的屋舍,在其中看诊,没有纸张,药方只能写在竹简上,但体验感远比上一次义诊好。
毕竟后丘村的老百姓日子过的再差,家里有土地能种粮食,七八分总能吃饱的,实在不行还能去长安做做力工。
后丘村人口不过几百人,病患寥寥无几,估摸着时间众人确定返程。
林婉婉起哄,“晓棠,唱首歌吧!”
段晓棠挥着马鞭,“唱什么?”
林婉婉:“随便。”
太阳开始西落,周边几丝红云,见此情景,段晓棠张口就来,
“日落西山红霞飞,战士打靶把营归,把营归
胸前红花映彩霞,愉快的歌声满天飞……”
再要接着唱下去时,恍然意识到不合时宜,立刻止住口,“后头忘了。”
孙安世抱手站在田坎边上,“你说我们是干什么来的。”
卢照一脸不屑,“浪费时间。”
秦景将马匹牵引到远处归来,眼中全是熊熊怒火,却不得发,他是荣国公的属将,不能给将主带来麻烦。
孙安世双手垂下,认命道:“算了,回去找李二郎打听吧。”
几人本想借着机会打探边关和突厥的消息,才和长安城的纨绔混在一处。
起初还算守规矩,各自进山打猎,收获颇丰。
下山回城时就开始不安分了,不知道谁带的头,骑马进了道旁的田地。
如今十来个纨绔加上跟来的随从,全部在地里纵马狂欢,践踏青苗。
秦景担心坐骑经不住青苗诱惑,特意牵的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