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拨开屋里前面的人才看到躺在榻上的袁昊嘉,浑身是血,肠子重腹部流出,手脚不自然地摆放在榻上。
围着他大夫们此时都无心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而是想尽办法给他止血、按压、针灸、上药。虽然减缓了出血速度,但还是在流血。
林婉婉甚至看到一个熟人,回春堂的朱大夫,手伸在袁昊嘉肚子里按住出血点,“快找找,还有没有其他出血点。”
周边其他几个大夫满头大汗,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,刚清空的腹腔很快又被血填满。继续下去神仙难救。
朱大夫针灸术更厉害,但此时按着出血点根本脱不开手。
林婉婉知道一些底细,小声道:“朱大夫,我可以将病人的伤口缝合起来,然后你来给他施针止血。”
乡间畜医手段粗暴倒是有这么干的,在人身上却是闻所未闻。以林婉婉的谨慎小心,若是没有把握,绝对不会开口。
朱大夫:“你来。”尽人事听天命。
林婉婉取出封存的针线,冲着门口道:“来个人帮忙。”
白湛急忙进来,林婉婉下巴指着药箱,半点不客气,“箱子里的酒拿出来,倒在我手上。”
林婉婉站在花盆前,白湛拔开酒塞,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,是春风得意楼开业时喝过的酒,酒液倾泄而下打湿双手。
林婉婉举着双手问清情况,“现在有几处出血点?”
朱大夫:“三处,最严重的在肝下。”就是自己现在摸着的这块地方。
林婉婉走过去,“让个位置出来。”
袁昊嘉身边围着四五个大夫,有手伸到他身体里的,有手在身上的。虽然不知其秉性如何,但估计一辈子没被这么多人上下其手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