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正视秦景,慢慢说道:“孙安世今早与人在平康坊斗殴。”
三生不幸,县令附郭;三生作恶,附郭州城;恶贯满盈,附郭长安。万年县倒霉中倒霉,上头婆婆一堆,东西市和长安县各分一个,手上还有整个长安城情况最复杂的平康坊。
秦景没有如预想中的大惊失色,冷静道:“结果如何?”将门犬子也是会些武艺的,寻常人伤不到他。
“都尉不回去看看你家大公子?”李君璞问道。
秦景:“我只负责来回路上安全。”看李君璞的神色也知道没出大事,但明日还是去荣国公府瞧瞧,“世子若是有事,自然令人来寻我。”
李君璞一听就明白了,秦景真正是荣国公的心腹,但和孙安世撩不到一个壶里。荣国公托付路上安全,到了长安秦景长处不在此,自然退位让贤。
有本事有性格,李君璞自然不介意透露点消息,“和他斗殴的是燕国公幼子,受了点皮肉伤。”对方什么事都没有,将门犬子遇上将门虎子,自然完败。
幼子有两个解释,一个是小儿子,一个是年纪不大。总之以孙安世的年纪地位来看,皮肉伤不重,但面子是丢够了。
听到只是皮肉伤,秦景彻底放下心来,明天连荣国公府都不用去了。沾上平康坊不只是风月场的争风喝醋,但孙安世对上燕国公幼子必然是为了粮饷之事。
秦景拱手,“多谢告知。”
李君璞审视道:“去年奇树岭之战你知道么?”正是因此一战孙家由郡公一跃加封国公。
秦景淡然道:“我是先锋。”
李君璞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睛陡然亮了,“我能与你比试一番吗?”
秦景欣然应允。
葛寅挪过来和众人站在一处,“李二郎为何要与仲行比试?”县衙不是文官的场子么?
徐昭然:“李二郎家是世传武将,大概是见猎心喜吧。”他认出李君璞,不过是将住址姓氏排行加在一处猜出来的,但李君璞未必认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