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还需扎一会,林婉婉让病人去旁边休息,继续叫下一位。
两盏茶后林婉婉将针灸的病人以及其他两位病人一起送走。
朱大夫在一旁啧啧称奇,三个病人,一点没弄混。看诊快而且从头到尾思路清晰,不知怎么训练出来的。
现代有多少人口,又有多少医生。正规医院一个医生一天的门诊量,说不定比长安许多小医馆一个月量还多。
林婉婉久经题海战术考验,又在“人海战术”中耳濡目染,三个病人,小意思。
朱大夫幽幽道:“学针灸多久了?”
“一个月。”之前只在模特、同学朋友身上实验过,今天头一次在病人身上扎。
朱大夫记得林婉婉自我介绍过学医五年,“之前在做甚?”数不清的老师们都教了些什么,误人子弟。
“读书,”林婉婉误会朱大夫的意思,“正经读书十二年,又学五年医学,总共加起来十七年。”
《女戒》七篇显然不需要用十二年来读,那么林婉婉读的是什么书?以朱大夫浅薄的了解大约只有一种,士大夫读的书才需要这么长时间来学。
士大夫和大夫只差一个字,地位天壤之别。
原以为是以医书启蒙,谁知是弃文从医。
又一个问题浮上心头,“你如今年岁几何?”
朱大夫是尊长,林婉婉不可能打哈哈说是永远十八的小仙女。即使是十八岁,在长安也属于“老姑娘”了。
“二十多。”具体多多少,闭口不言。
这倒叫朱大夫意外了,看林婉婉相貌稚嫩性情天真,以为只有十来岁。
其实她的脸型偏童稚,五官早就长开了。或许自幼周围环境好,没经过摧折,所以性情天真。
“没成亲呀?”朱大夫有一些年长人的通病。
“老家流行晚婚,三十岁前头婚都算早婚。”
朱大夫以为的晚婚——十八岁以后。
林婉婉以为的早婚——三十岁以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