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当兵三年,母猪赛貂蝉。寺庙待久了,见着“眉清目秀”的糕点也觉得是世间难得的美味。
丘才不由感叹,“林娘子不光容貌俏丽,看看这各色糕点,亦是心灵手巧。”
杜乔亦不多言,心灵手巧的应该能武力高强能掀翻半个土匪窝的段晓棠。
同样身世背景的男人们除了聊读书前程剩下的就是八卦逸闻。
大慈恩寺学子间最热闹的新闻唯有一件。
褚生,家住附近,常与寺中学子往来。近来受到一位七品官员赏识有意嫁女,别看七品在长安城里说不上话,这位官员可是关东权势之家旁枝的旁枝。
总之比在坐各位寒门或者连门都没有的学子根基强上不止一点半点。
眼看褚生即将飞黄腾达,一位来自河北的女郎突然冒出来。
自称褚生未婚妻,家中遭灾千里迢迢来长安投奔夫家。
褚生一下被架在火上烤,万般无奈下自陈因两地遥远往来不便,早在一年前与河北女郎退亲,并奉上百贯礼金,却不知为何对方今日找上门来。
如今婚约已然作废,女郎孤苦无依,家中父母看在往日情谊,愿意认为义女,补上一份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。
以上,均为比较体面的说法。
至于不体面的,见仁见智。
“紧要关头,褚生不会碍了谁的眼,故意整他吧!”
“已经退婚,那女郎何必揪着前未婚夫家不放呢。”
“百贯礼金再贴补嫁妆,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不如迎娶贵女,河北女郎做小,情义两相全。”
……
杜乔不置一词,尝了一个春卷,再拿一个红豆糯米糍。
丘才性情耿直,右手握拳轻轻敲着桌子,讥讽道:“都是男人,褚生的想法能不清楚,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愿本热热闹闹的屋子顿时落针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