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金业是个实诚孩子,“不像。”
林婉婉往放下来的门帘里瞧,隐约听见些声音。赵金业补充一句没用的废话,“爷爷在看诊。”
原以为两人是父子,哪知是爷孙。林婉婉默默算着赵大夫抱孙子的年纪,很多人头胎还没生呢。
赵金业兼职销售,“林娘子,今天买什么药?”
林婉婉报药名,“当归红花各三两,麝香、硫磺、苍术各一两,磨末分装。”
“这次打算做什么?”赵金业问道。实在林婉婉在医馆买药材从来不用在正途。
买乌梅煮饮子,
买红枣做糕点,
买陈皮做卤料,
买天麻熬汤,
……
赵金业天天和药材打交道,从来不知道人人避之不及的苦药材,能做出这么多花样。
林婉婉摆手,“这回不做吃的,拿来做线。”
赵金业自以为明白了,“绣花是吧。”
诊室内的患者拿着药方出来抓药,林婉婉退后一步,“先抓他的吧。”
患者提着药走了,见赵大夫出来,林婉婉问道:“刚刚的药方子用鹿茸替代肉苁蓉和巴戟天,药效岂不更好?”
赵大夫抬眉道:“鹿茸太贵,肉苁蓉和巴戟天便宜能一日日吃下去,不过病好的慢些罢了。”
林婉婉竖起大拇指,“医者父母心。”世上有一种病,名为穷病,最为难治。
赵大夫问道:“今日情况如何?”
“老样子,小医馆没位置,大医馆又要顾及其他大夫的看法。”
“以后怎么办?”赵大夫倒不担心林婉婉生计,只看她一身本事无处施展着急。
林婉婉指着自己的脸,“我这张脸出去走街串巷做铃医说不定招祸,在家先窝着吧。等我姐妹发达,给我开一间医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