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杜乔便坐在大堂里,段晓棠出来见着他,熟稔问道:“吃早饭了吗?”
“吃了,”杜乔不假客气,“寺院里有早课,早膳更早些。”
林婉婉拿着张饼,试图看清楚里面的馅料,“只能吃斋菜?”连点荤腥都没有。
“在外吃无事,”杜乔不是假道学,“但在庙里对佛陀还是尊敬些。”
林婉婉实在辨不出馅料的来历,心下一横吃了算了。刚咬了一口,听到杜乔的话,“包吃包住,庙里做慈善?早知道我们也去了。”寺院的环境总归单纯些。
“我每月向寺院捐八百文香火钱,”清净也是花钱买来的,何况条件着实一般。
段晓棠和林婉婉嘴上常说自己是穷鬼,从平日用度来看,也是锦绣窝里养出来的。如何能受得了寺庙内的清贫生活。
“等我们安顿下来,到时你常来家里吃饭,改善伙食。”段晓棠非常欢迎杜乔来蹭饭。
杜乔住在寺院,倒不是他真的囊中羞涩,寒门出身只是比不过豪阀而已,在地方上也是小有家资。选择大慈恩寺,不过是不愿意投靠白家,在长安殊无人脉。索性去大慈恩寺“养鱼”,结识同样出身的学子,探听消息。还有比大慈恩寺这样的寺庙宫观的中立场所更合适的吗?
林婉婉解决完一张饼,张望着门口,“白家的人还没来?”只说是上午,也没说具体时辰。时间没有准确概念,大家都过得比较随性。
再往后看,“祝老大还不出来?”
“她说不吃了,在屋里写东西。”段晓棠看她写的认真,也没打扰。
“仙女儿喝露水都能饱。”林婉婉嘴上这么说,身体上的表现却是在摇头。身体才是本钱,胃搞坏了,先不说她林婉婉有没有本事,现成的药也没有呀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大医难治自己作的病。
白三娘进来时,正见着三人坐在一处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