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问最终被杜乔澄清,“被内填充的是芦花,南方还可用木棉。通常是平民所用。”
“暖和吗?”
杜乔并不作答,只是想到每年冬日不知有多少人冻饿而死。转而提到:“我与白家一江姓幕僚投缘,今夜打算与其秉烛夜谈。”
白家将杜乔和段晓棠安排在一处,原想着两人相熟,处处方便。
但杜乔清楚段郎君实际是段娘子,索性避出去。
“不用,”段晓棠摆手,“我们三挤一挤就行。”
“男女大防,两位娘子的声名…”
“我们突遭大变,风声鹤唳。三人在一处觉得没那么害怕,不行么?”林婉婉自己都不介意。“驿站外有摆小摊卖东西的,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逛逛?”
杜乔当然不去,上次在武功的心理阴影还没过去呢?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陪女人逛街。
驿站位于交通要道,周边还有两家私营客店,那些非官家身份无法入住驿站的人员,通常就住在这里了。
因为来往行人众多,附近村舍常有人来此做小买卖。
林婉婉捏着一条手绢问段晓棠,“好不好看?”
“这是什么?粉色的布料一角用浅蓝细线勾画水波,水波上是两只水禽,“鸭子?”
卖手绢的小娘子头一回做生意,顿时委屈上心头,难道自己的绣工如此差劲,好好的鸳鸯居然被人认成水鸭子。
“那是鸳鸯,”祝明月当然也不认识鸳鸯,但有常识,“除非故意,没人会在手绢上绣成双成对的鸭子。”
“哦,原来鸳鸯长这样!”段晓棠再仔细看看,脖子比鸭子更短,其他的看不出来。毕竟她对鸭子的细节也不甚了解,更熟悉的是它脱毛后的模样。
“这是兰花。”
“这是荷花。”
配色不错,绣工不懂便不做评价,只能说针脚细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