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山银山?”杜乔诧异。
“嗯,”段晓棠点头,“是我们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。”
“保守了,我从盘古开天地开始每天996,都赚不到那么多钱,”林婉婉双手捧着脸,“幸好我们昨天是在山寨里,突逢变故,她又在土匪身上撒了气。否则不定怎么疯呢?”
“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,只是说话夹枪带棒难听些。”林婉婉过去一年叹的气还没有这两天多,“很不错了。”
杜乔到底生在乡野,接触过最豪奢的就是如今的白氏庄园,着实想象不出祝明月手握金山银山的模样。
林婉婉打个比方,“你头天做宰相,次日官职被撸个干净流放岭南。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。”杜乔身体往后撤,“我此生打算好生做郡守的。”一个天一个地,骤然起落,谁能受得了。
“济州出发时意气风发,自认千古留名自此始。一路行来一路惶恐,世如刀,身如浮萍无所凭。”杜乔入神的望着天上月,“想蟾宫折桂展平生志,却不知路在何方?”
“还是听祝总的话吧,”段晓棠望着天上,“月亮上没有广寒宫,也没有桂花,只有无尽的空寂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那么大一块地,居然不能种菜。”
浪费!
轮到杜乔无语,他头一次听到有人想在月上种菜。月上清辉,广寒仙子孤傲何时能与农家劳作联系到一起?
段晓棠三人是有一些共同点在身上的——煞风景。
次日清晨,杜乔敲着房门,“段郎君,快快整理一番,我们要跟随白家的车马去县里。”
屋里传来翻桌倒柜的声音,段晓棠应道:“我们马上收拾好。”
到了庄园大门外,车马已套好,却没有开拔。
“不走吗?”林婉婉问道。
“白家的主事人还没到。”杜乔说着。
约半小时后,白湛方才出现。林婉婉迟疑,“这点小事,需要白家二公子亲自出马?”
待看到白湛身后被麻绳绑着的一串匪徒后,有几个甚至看着眼熟。原来她们不过是白二公子去县里办事的添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