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三郎哆哆嗦嗦从墙上摔出去,想着被段晓棠拉在身边做人质的妹妹,心一横头也不回的跑下山。

祝明月问道: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身家性命交托到陌生人手上,不能做聋子瞎子。

杜乔一旁暗自皱眉,乱中最忌彼此防备令出多门。之前想错了,三人并非一伙,只是机缘巧合一起被捡上山。

段晓棠弯腰系鞋带,“我们跑了这么久,解决了七个男人,排除女人老人和小孩,剩下的不多了。”与我们人数大致持平,只是不知战斗力如何。

看向其他人,“哪些体力跟不上的,跑不动的,站出来说一声。”

这些女人看着瘦弱,但做惯粗活,只是长期监禁受折磨精神不济。

没人说话,段晓棠扫视一圈,看着一个脸色青白的女人。

女人颤抖地说:“我没事,只是肚子有些疼,别丢下我,求求你!”说着便跪下磕头,旁边的小个子女人跟着跪下,生怕段晓棠将人扔下。

“不会丢下你的,只是还要辛苦一段路。”接着向其他人说道:“重申两点,第一不要随意出声,第二跟紧大部队。服从命令听指挥,不抛弃不放弃,大家齐齐整整回家。”

很明显面前的一群人对某些术语不理解,愣愣地听着,至少最后一句是明白的。

老乡给面子,一个回答“yes,sir。”一个比了个OK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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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不严肃了,当春游呢。

段晓棠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在山寨里打游击,遇上落单的敲闷棍,人多赶快跑,坚持以多打少不动摇。

跑了一阵众人可以歇口气,段晓棠回头问叉腰喘气的林婉婉:“记得游击战的十六字诀吗?”

林婉婉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土墙上,“敌进我退,敌…”后面的想不起来。

祝明月在一边看着,不接可能让自己丢脸的问题。

“敌进我退,敌驻我扰,敌疲我打,敌退我进,同时消灭敌人有生力量。”

“呵呵,简称耍流氓。”这就是段晓棠的战术。

杜乔一边听着大觉惊讶,用词虽直白,用兵之道悉藏其间,几可与孙子淮阴比肩,“不知是何人所言。”

“一位伟人说的。”这个答案林婉婉知道。

杜乔敬服,“能说出这一番话,合该是一时豪杰。”

此时山寨内的人知道关着的人跑了,拉鱼结网般搜查起来。

准备转移的当口,一个小孩子意外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,和段晓棠眼对眼。

头大身子小,细骨伶仃的可怜模样。

段晓棠迟疑,威胁着:“不准喊,不然打你。”小孩子瑟瑟发抖吓得禁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