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然轻笑一声,“或许吧!”
或许可以劝解自己,徐六筒只是穿得多,不是长得胖。
话题一转,白秀然问出了此行真正关心的问题,“父亲在并州可安好?”
林婉婉将作业本放下,正色道:“他这些年调养得得当,继续保持下去,没有大碍。”
白秀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,再问道:“行宫刺杀案到底怎么回事?”
特意说明,“父亲那一件。”
吴越那件水太深,白秀然就算有心想知道,恐怕林婉婉也不知内情。
林婉婉试探问道:“你知道的是怎样?”
白秀然神色凝重,“大哥同我说,父亲在并州行宫遭到元氏余孽刺杀,所幸最后有惊无险。”
面露一丝忧虑,“我只怕是父亲特意安抚我们的。”
哪怕从三司打听出来一些细节,终究不比林婉婉从并州归来,了解得清楚。
林婉婉又倒在炕上,“确实如此,你大可安心,梁国公连块油皮都没蹭破。”
“不过他后头出行,身边的亲随同主人都穿得差不多。”
白秀然听到此处不由得放下心来,“大哥过后在家中收拾了不少父亲的旧衣,又在恒荣祥不拘颜色买了不少呢子料火速送去并州。”
亲随的衣裳颜色再相似,也是仆役的衣着,料子大不相同。
索性一步到位,穿白隽那些早就压箱底的旧衣裳。
林婉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,“听祝总说,并州分号的事谈定了?”
白秀然微微颔首,“嗯。”
林婉婉搓着双手,一副财迷像,“往后就等着在家收钱了。”
白秀然在她痒处轻点几下,“别高兴得太早,过几道手,才能到你手里。”
林婉婉“咯咯”笑了几声,闪身躲到了一旁,“但总比做白日梦要近一些吧。”
两人复又说起一些相熟人家的事。
白秀然提及,“自从范大夫人的事发后,令姿心里有些害怕。”
说到此处,不由得想起自己生产时的景象,习武受伤眉头都不皱一下,但那时却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林婉婉神情变得凝重起来,“范大夫人现今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