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吴越心腹几卫里出一个手段能力都过得去的从三品将军,空降去右御卫也不是不行。
但这一切的前提是,吴越必须能将吴巡牢牢地压制住。
所以卢自珍一点不觉得右武卫的下克上格局有什么问题,大不了学杜松出去开分号!
韩腾直接切入主题:“事情查得怎么样了?”
暗地里依旧没有放弃追查。
薛曲难得地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,无奈道:“一无所获。”
唯一能确定的就是,吴愔是个傻的。
更何况他们久在军中,对这些人心鬼蜮实在陌生,其中又掺杂着皇家阴私,外臣更是难以插手。
他们是吴越父子的心腹,却并非他们的亲属,有些事上难免有束手束脚之感。
现在吴愔是最“清白”的,其他皇室近支,哪怕小皇子、皇孙嫌疑也不小。
孩子虽小,但母族又不是吃素的,说不定此刻就已经在为将来筹谋了。
卢自珍右手轻轻在左手心上划过,全是他这些年勤习武艺,偶尔打马球落下的茧子。
叹道:“若家家户户,都似王爷父子俩一般父慈子孝,该多好啊。”
死得只剩一个最知情识趣的,斗都斗不起来。
薛曲低声喝道:“慎言。”
换在有心人耳中,岂不是指责皇室父不慈子不孝,虽然实情的确如此。
卢自珍笑道:“不过私下说一说而已。”
以韩腾、薛曲的人品,不可能因为此事出卖他。
卢自珍扭头看向窗外,淡淡道:“往后,可有的瞧了。”
这场大戏既然已经拉开帷幕,就没那么容易收场。
叮嘱道:“等王爷回京,两位务必提醒他,扎紧自家篱笆。”
非正常的改朝换代离不开武力支持,吴越未来将是长安城乃至大吴的军头之一。
他稳得住,南衙将官们才有可能安稳地渡过这一劫。
让韩、薛两人去提醒,并非卢自珍有拆伙的打算,而是他们二人与吴越的关系更为亲近。
韩腾长叹一声,“将查到的东西书写成信送去并州,让王爷决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