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需要格外关注的吴越另一号心腹。
陈灵芝迟疑道:“没听到风声,我再去打听下。”
这倒霉的未婚小夫妻,婚期已经不只推迟一次了。
杜和儿轻轻地点了点头,“范夫人到时候记得同我通个信。”
祝明月旁观一切,暗道杜和儿这么个伶俐人、天生的主母,嫁给吴越做侧室当真是可惜了。
三人闲叙一阵,杜和儿也不多留,“知道你们家中忙碌,我不该耽搁你们的。”
陈灵芝笑道:“都是为了前线尽心。”
送走客人,杜和儿调头去吴越的院子,宝檀奴已经睡醒了,正在一大块联珠对鹿纹地毯上爬来爬去,一会摸摸这个拨浪鼓,一会玩玩那个泥孩儿,玩得不亦乐乎?。
杜和儿见她玩得开心,毫无形象地坐在旁边,低声抱怨道:“你那个没良心的父王,除了几句空口白话,什么倚仗都没给我们娘俩留。”
“他要有个万一……”我总不能去给你过继个兄弟来顶门立户吧!
这件事对杜和儿百害而无一利,因为她如今是河间王府实质性的女主人。一旦过继嗣子,不是正妻,就只能沦为庶母。和后院那些吴岭的妾室一般,吃喝不愁,却别无生趣。
杜和儿暗暗发狠,吴越再怎么作,也得熬过孝期。要么把她扶正,要么让她膝下养下一二子嗣。否则她立刻提脚改嫁去。
只是到时,宝檀奴怎么办?
祝明月结束一场带着假面的交际回到家里,略有些疲惫地问道:“陈娘子,今儿西院开课吗?”
陈娘子点头,“今日逢三,自然是开的。”
祝明月吩咐道:“麻烦你盯着西院下课的时辰,瞧瞧图南她们在么,若在就叫过来,我同他们说点事。”
外头的私塾多收男子,李开德等人可以将聪明的子侄送去上学,女孩就只能守在家中学习一些零碎的知识。
后来从段晓棠处听说,张法音在西院开班授课收女学生,束修低廉,又是在绛州遇见的杜乔母亲,勉强算有两分香火情,便更加放心,转眼就把孩子送过来了。
口口相传,加之市场的确广博,张法音收的学生越来越多。原本只是逢三六九上半日课程,现在得分上、下午两班。
反将赵璎珞吓得不轻,她本是想给张法音找个打发时间的活计,不是要她呕心沥血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