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惊讶不已,“他的腰杆子怎么突然硬起来了!”
范成明一语道破玄机,“三司在并州其他事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只是行宫刺杀案办砸了,必须有人出来背锅。”
“好在把线索审出来了,苏少卿把主要责任背了,于他不至于伤筋动骨,但手下那些人就保下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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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苏文德本人说的,他外放也是一州刺史。但底下那些人不说仕途断绝,至少要停滞数年。
再者,其他人哪背得起来这份责任。
他率先站出来,平白得人情,还有周旋的余地。
估计苏文德也是看长安派出来的是詹文成,忙不迭开始找下家。
比起尘埃落定,由着吏部随便安插在哪个边边角角,还是发挥主观能动性,自个先把地方位置挑好。
范成明倒不怀疑苏文德的本事,活动不去江南。
这不已经把能用上的关系,都盘算好了。
孙安丰迟疑道:“我该和父亲提么?”
他久在长安,实在不适应插手江南事。
范成明提点道:“苏少卿会做官也会做人,除了骨头软点,没其他毛病。”
“你在和荣国公的信里提一提就行了。”
“难道以为你不牵线搭桥,他就去不了江南?花花轿子人人抬。”
说到给孙文宴写信,孙安丰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吕元正掀开门帘进来,寒暄道:“在这烤火呢。”
三人齐齐站起来,“吕将军。”
吕元正强行压制住笑意,“段二,你的亲兵从齐州回来了。”
于广富回大营找人无果,吕元正把人带来王府,上赶着听第一手消息。
秦景体验卡他用过,升官进爵有对方一分功劳。
孙安丰难以置信地望着往常三个推心置腹的上司,“齐州?”
原来不止并州大营,连南衙都惦记挖他家墙角。
吕元正没想到一时得意忘形露了底。
范成明连忙劝道:“不论我们挖不挖,秦将军都不会回江南大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