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隽骨子里好逸恶劳,寒冬腊月出去吹冷风,显然不符合他的本心。
若太平时节出镇并州,白隽会安排白湛去探底,他高卧并州等待结果。
但现在并州大营刚经历大变,白湛资历镇不住,只能白隽本人顶风冒雪出去安抚周旋。
人啊,都是被世事推着去吃苦受罪。
另一方面,不想白隽坐稳并州大营主将位置的人多如牛毛。
若是以前,今日的刺杀哪怕侥幸逃过一劫,以白隽求稳的性子,势必会更加保守。
出外巡查,想都不用想。
吴越若有所思道:“梁国公往后如何安排?”
白隽长叹一口气,“该巡还得巡!”
吴越微微躬身行礼,“国公高义!”
白隽稍退半步,不敢全受,“责任在身罢了!”
以他的本性,也不想出去吹北风。
但大战将起,不把自家篱笆扎紧,往往年年日日寒风入骨。
白隽也好奇,谁动的手?
吴越那件事是天高黑手远,不好调查。
如今却是在并州,若重重重兵围捕,抓不住几个刺客,并州城烂成筛子。
那就是真没救了,白隽立刻写奏折申请还朝。
范成达回报,事发后行宫守卫即刻追击刺客,尚没有进一步的回音。
城中潜藏刺客,众人只能静待结果,至少要等到右武卫的援兵到来。
这些人中,除了注定扎根行宫的三司官员,以及段、范两个小将。
其他人破一层油皮,都是值得上长安大朝会讨论的重磅新闻。
估计群情汹汹、口诛笔伐,并州是何等穷凶极恶之地。
国之栋梁一个个接连遇刺。
往后数十年,并州在大吴百姓心中,必然是远超幽州的狂野之地。
这就是排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