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了好些时候壁花的郁修明起身问道:“少卿,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”
他们先前以为黄思淼就是谋划的主谋,没想到他也是被人做刀。
但苏文德没猜错,另一个线头,果然藏在宗正寺。
苏文德叹口气,“请示王爷吧!”
望着刑架下的水渍,真正的酷吏不是严刑峻法,而是诛心。
屋后的吴越等人,现在的情形却很不妙。
没有箩筐和布袋承接,向前喷爆而出的米花遇到墙壁阻拦反射向四周。
连远处站在盾牌后的吴越和范成达头上、身上都难免落下一些。
只要看看对方的尊容,就知道自己现在满头白纷纷是何模样。
当然最不妙的还是站在最前线的段晓棠和范成明。
他们身穿盔甲,哪怕有盾牌遮挡,甲片缝隙中也夹杂不少米花。
因为不知屋内具体情形,也不敢大幅度抖动。
两人直面一个最糟糕的现实——墙裂了!
行宫宫室的墙壁都是夯土所制,外层涂上黄色的涂料。
但现在直面爆米花炮的冲击,墙壁上裂开一条长两尺宽半寸,不知多深的裂口。
范成明从头上拔下头发,小心探进裂口,深入无果,只能拿出来吹到地上。
刚才幸好没有把这面墙轰穿,不然全露馅了。
吴越和范成达缓步过来探看,几双眼睛相对,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。
行宫年久失修,和我们有什么关系。
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。
范成明将撬竿递给亲兵,在四周不住转悠,查看米花飞射而出的范围。
不一会儿,苏文德带着人过来。
一群人连忙不动声色地调整队形,将身后墙壁的裂口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现在行宫上下官吏都被一把撸了,理论上只要不去调戏宫女,不会有其他风险。
但是——稳重!
苏文德上前行礼道:“王爷,黄思淼已经招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