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此之前,必须先确认他的伤口是否痊愈。
林婉婉最后一次帮冯睿晋换药,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半掌长的刀痕。
细心地用消毒后的绷带为他缠绕了两圈伤口,嘱咐道:“三日后才能碰水。”
冯睿晋微微颔首,这点伤在战场上算不得什么,只是如今算不得紧急时刻,多保养一些也无妨。
眼神落在一旁刀架上放置的横刀,他的刀少有出鞘的时候,今日终于能派上用场。
伤口包扎完毕,干净利落地将衣袖放下来,去掉多日固定搭配——挂在脖子上的布袋。
冯睿晋起身拿起横刀,意气风发地踏出房门,走向馆舍内的校场。
几方人马刚刚聚齐,正寒暄的热闹。
桑承志远远望见持刀阔步行来的冯睿晋,感慨道:“冯三若是什么都不做,倒有几分老国公的英武模样。”
脖子以下都是顶配,脖子以上……不好说。
方安平斜睨一眼,一时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夸还是损。
范成明身体往旁一缩,躲到段晓棠背后,悄声道:“有杀气。”
白智宸也皱起了眉头,“冯三没上过战场吧!”
一介文官,平日瞧着挺温和的,怎么煞气放出来比冯睿达还厉害几分。
段晓棠没见识过冯睿晋在楼烦铁矿大杀四方的景象,在亲眼目睹他踹李君璠书房门前,一直以为是一个难得脾气变异的老好人。
一叶障目啊!
李君璞环手抱胸,脑袋微微偏过来悄声对段晓棠说道:“三表哥心里关得不是猛虎,是穷奇。”
段晓棠感慨道:“虎添翼啊!
目光落在了被李弘业抱着的衔蝉奴身上,心中暗道,你的排位又降低了一点。
不远处冯睿达头痛道:“今天这两架打了,该安分一段日子了吧!”
白湛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,“明日新蔡郡公又将率领兵部属员北行,清点兵器坊其他产业。”已经向南衙四卫和并州大营请求派兵保护了。
冯睿晋的行事作风,注定了他不会轻易安分下来。
白隽对此既不支持也不反对,因为冯睿晋揪出来的人,不是白家的心腹,身上多少有些不干净。
这等毒疮,越早剜去越好。
冯睿晋手持横刀走到近前,眼神在温和的薛留和桀骜的尉迟野反复梭巡,似乎在心里点兵点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