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被逢迎的当事人吴越,众所周知是个小心眼,一般的拍马屁压根没用。
只要能把他的事办了,当面抢话翻白眼都无碍。
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忌讳——坏他的事。
三司不止一次拖后腿,怨念不是一星半点。
范成明沉思片刻后,缓缓吐露,“行宫恐怕比三司更不干净。”
那个突然出现禀报宫女失踪的下属,就是最显眼的破绽。
唐高卓谨慎回答道:“属下旁观三司审讯行宫上下,或许与元家牵连甚深。”
吴越眉头紧锁,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直,“细细道来。”
唐高卓如实禀告,“有人招认,元家曾借行宫之地,宴请并州官员。”
声音逐渐低沉,讳莫如深道:“席中伺候的是元家女婢还是宫人不得而知。”
太岁头上的土,早就被人动过了。
厅中一众人等齐齐望着脚尖,思考远在长安的吴杲,冠帽上的颜色深绿还是浅绿。
吴越转头望向范成达,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,“父王可曾查过行宫?”
范成达笃定道:“并未。”
行宫是皇权的延伸,不涉地方政务军务。时间精力有限,吴岭自然不会在这上头浪费功夫。
不曾想漏掉一条大鱼。
行宫的独特角色,让它并州拥有非凡地位。竟因为宫监位低而一叶障目。
吴越用手轻轻支撑着额头,显得有些疲惫,“还有呢?”
唐高卓低声道:“郁寺丞请范将军和靳校尉明日往行宫一行。”交代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。
吴越无奈地问道:“范二,你们今日究竟做了些什么?”
把范成明放出去,吴越已经做好只问结果不问手段的准备。
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范成明的脑瓜子。
范成达这会不只眼睛落在脚尖上,腰都快弯下去了。
肖建章在一旁强忍着笑意,不考虑事后影响,范成明的确解决了问题,顺便解决了人。
吴越挥一挥手,“行了,你回去同靳校尉交代一番,把明日的关过了。”
反正锅已经甩出去,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安全的。
范成明仰头道:“小事一桩不足挂齿。”
范二霸王什么场面没见过。